略论我国刑法“战时”要素的修正

李宇先


“战时”要素是我国刑法中重要的时间要素。修订后的刑法注重平战结合，进一步完善了“战时”刑事法律规范，其目的在于打击和遏制“战时”危害国家安全，危害国防、军事利益的犯罪。但是，我国刑法关于“战时”要素无论是在刑法体例的结构上还是内容上都存在着修正的必要性。
在刑事法律中最早提出“战时”这一概念的是在1981年6月10日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19次会议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军人违反职责罪暂行条例》中，该条例当时仅提出了“战时”这一概念，而没有对“战时”概念的内涵进行解释。修订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将军人违反职责罪作为第10章，列入刑法典，并对“战时”概念进行了解释。所谓“战时”，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451条规定：“本章所称战时，是指国家宣布进入战争状态、部队受领作战任务或者遭敌突然袭击时。部队执行戒严任务或者处置突发性暴力事件时，以战时论。”这一“战时”概念既阐明了“战时”概念的内涵又界定了“战时”概念的外延，也就是说只有在上述情况下的时间概念才能被称为“战时”。但是，这一解释和界定还是存在着问题的，即刑法第451条规定的是“本章所称战时”，这里的本章是指刑法第10章“军人违反职责罪”，而我国刑法条文，涉及“战时”要素的罪名达20余个，包括“危害国家安全罪”、“危害国防利益罪”和“军人违反职责罪”三大类罪。这样，在涉及到“危害国家安全罪”、“危害国防利益罪”这两大类罪的“战时”概念时，是否能适用刑法第451条的解释就存在逻辑上的矛盾。因为“危害国家安全罪”、“危害国防利益罪”和“军人违反职责罪”三大类罪是并列关系，三者之间不存在包含关系，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刑法第451条规定的是“本章所称战时”就不能适用于刑法第1章的“危害国家安全罪”和第7章的“危害国防利益罪”中的“战时”范围。因此，“战时”的要素就不能仅仅限制在“军人违反职责罪”一章中，而应当贯穿于整个刑法体系之中，否则就违反了刑法体例的内在逻辑。这样，对于“战时”概念应当放在总则部分加以定义，即应当是“本法所称战时”。
“战时”要素在我国刑法中除是犯罪构成要素和量刑要素以外，还是特殊的缓刑制度构成要素。我国的缓刑制度是指对于判处较轻刑罚的犯罪分子，在其具备法定条件时为之设立一定考验期限而暂缓执行原判刑罚，将其放在社会上进行监督考察的一种刑罚制度。在缓刑考验期满后，如果没有出现法定事由，原判刑罚就不再执行了。只免其刑，不免其罪。而我国刑法第449条还规定了一种特殊的缓刑制度，即“战时缓刑制度”。刑法第449条规定：“在战时，被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没有现实危险宣告缓刑的军人，允许其戴罪立功，确有立功表现时，可以撤销原判刑罚，不以犯罪论。”这种特殊的缓刑制度与一般缓刑制度有很大的差别：一是其适用的对象是“被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军人”；二是“没有现实危险”，除了依法满足适用缓刑的条件而被宣告缓刑外，还应当具备“没有现实危险”的条件；三是必须是在“战时”，这是“战时缓刑制度”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是在非“战时”，虽然符合缓刑条件也只能适用一般缓刑制度，而不能适用“战时缓刑制度”；四是如果具有法定事由，也就是“确有立功表现的”，可以撤销原判刑罚，不以犯罪论处，既免其刑，又免其罪，行为人不再有犯罪前科。如果不具备“确有立功表现的”，则适用一般缓刑制度，缓刑考验期满，则刑罚不再执行，只免其刑，不免其罪，行为人仍有犯罪前科，这一制度有着重要的意义。但是立法者将这一制度放在第10章来表述，却与刑法体例不符。缓刑制度是刑罚的具体运用，是一般量刑原则，不宜放在分则中单独进行规定，而应当放在总则第4章“刑罚的具体运用”第5节“缓刑”这一章节中，在表述完一般缓刑制度后再对特殊的缓刑制度加以表述，这样在体例结构上就比较完美。
由于2004年3月14日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2次会议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修正案》已将“决定全国或者个别省、自治区、直辖市的戒严”修改为“决定全国或者个别省、自治区、直辖市进入紧急状态”。也就是将“戒严”概念修改为“紧急状态”概念，显然“紧急状态”的事因范围比“戒严”的事因范围要大。这样，由于宪法是刑法的宪政基础，宪法中重要概念的修正，必然要引起刑法的修正。因此，刑法中的“战时”概念也应当根据宪法修正案进行相应的修正，将刑法第451条中“战时”要素中的“戒严”概念修正为“紧急状态”概念。
综上所述，笔者主张将我国刑法“战时”概念进行以下修正，一是将“战时”概念的定义放在刑法第5章“其他规定”这一章中，将“本章所称战时”修正为“本法所称战时”；二是将“战时缓刑制度”作为特殊的缓刑制度放在刑法第4章第5节“缓刑”这一章节中；三是将“战时”要素中关于“戒严”的概念修正为“紧急状态”的概念。使得我国刑法“战时”概念从体例结构上、内容上更加完善。
海关


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对进出上海钻石交易所钻石监管的暂行办法
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


第一章 总则
第一条 为了促进上海钻石交易所的合法交易，加强对进出上海钻石交易所钻石的监管，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法》以及国家其他有关法律、行政法规，制定本办法。
第二条 上海钻石交易所（以下简称交易所）是海关监管的特殊区域。海关依法在交易所设立机构，对该区域实行封闭式管理。
第三条 本办法所称钻石，包括《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进口税则》第71章7102项下不论是否加工，但未镶嵌的所有钻石。
第四条 未办理海关手续的钻石以及国家禁止进出口的货物、物品，不得进出交易所。

第二章 对交易所及所内企业的管理
第五条 交易所及所内从事钻石进出境业务的企业，应经上海市人民政府或者其授权的主管部门批准，并持有关批准文件向海关办理企业注册登记手续。
第六条 承运进出境钻石的运输企业及车辆应当向交易所海关办理注册登记手续后才能开展业务。
第七条 交易所实行海关稽查制度。
交易所内企业应当依照国家有关法律、行政法规的规定设置帐簿、编制报表，凭有效凭证核算记帐，记录有关进出交易所钻石的库存、交易、展示、委托加工等情况。
第八条 交易所内企业应于每月5日前将钻石的收、发、存等情况列出详细项目的报表送交海关。
第九条 经营钻石交易的企业应与交易所海关实行计算机联网，并提供计算机软件使用说明和其他有关资料。

第三章 对交易所与境外之间进出钻石的监管
第十条 从境外进入交易所和从交易所出境的钻石，由所内企业向交易所海关备案，填报《中华人民共和国进境货物备案清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出境货物备案清单》，并按规定交验有关单证（包括钻石鉴定证书），海关作进出口统计。
第十一条 从境外直接进入交易所的钻石，海关不征收进口关税，进口环节增值税、消费税。
第十二条 从交易所出境的钻石，按国家有关规定，海关不予办理出口退税的有关手续。
第十三条 从境外直接进入交易所的钻石，收货人向交易所海关备案，持凭交易所海关签发的备案清单交由入境地海关办理提货手续。入境地海关与收货人、运输企业共同对钻石加封，并由运输企业运往交易所，交易所海关据此办理钻石验放手续。
第十四条 从交易所出境的钻石，由发货人向交易所海关备案，交易所海关签发备案清单并与发货人、运输企业共同对钻石加封后，由运输企业交出境地海关办理出境手续。
第十五条 交易所会员随身携带钻石进境时，凭交易所海关签发的《登记手册》向入境地海关办理验讫手续，入境地海关确认后在《登记手册》上加盖验讫章，并与钻石携带人、运输企业共同对钻石加封，交由运输企业运往交易所，由会员所属企业或者代理企业向交易所海关办理钻石
备案验放手续。
第十六条 交易所会员随身携带钻石出境时，由会员所属企业或者代理企业向交易所海关办理备案手续，并在会员的《登记手册》上登记，交易所海关、钻石携带人、运输企业共同对钻石加封，交由运输企业运往出境地，出境地海关凭交易所海关签发的备案清单及《登记手册》验放。


第四章 对交易所与所外境内之间进出钻石的监管
第十七条 从交易所进入所外境内的钻石，按照进口货物办理手续；从所外境内进入交易所的钻石，按照出口货物办理手续，海关作单项统计。
第十八条 所外境内的钻石进入交易所，按照国家有关规定办理出口退税手续。

第五章 对钻石加工的管理
第十九条 交易所内企业委托设在保税区或者出口加工区的钻石加工企业加工，由海关保税监管。
第二十条 交易所内企业委托保税区、出口加工区加工的钻石加工期限为6个月，有特殊情况需要延长期限的，应当向交易所海关申请延期，延长期限为6个月。
第二十一条 保税区、出口加工区内企业与交易所内企业成交钻石加工的，按海关现行有关规定办理。
第二十二条 非保税区、出口加工区的国内企业与交易所内企业成交钻石加工复出口业务（不论是来料加工或者进料加工形式），按现行加工贸易的有关政策规定办理。

第六章 附则
第二十三条 违反本办法的，由海关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法》和其他法律、行政法规处理。
第二十四条 本办法由海关总署负责解释。
第二十五条 本办法自发布之日起施行。



2000年10月25日